束淮颓然地坐在那里,脸上,随着狄映的话,而渐渐浮现出了愤恨之色。
最终一咬牙道:“我自己说。”
狄映便转身,踱回椅子中坐下,正正地、安静地坐着,等着束淮说出事情的始末和真相。
可束淮到底是、有些不甘心要将沉积的家丑就此曝出。
他看向狄大人,仿佛做出垂死挣扎一般地问道:“您明明知道卑职并不是杀害秀媛的真凶,为何就非要死揪着我的身世不放?
为什么就不能让人保有一点个人的私密?为什么非得照着人的心窝子猛戳?”
这话,给狄映听得微微笑了笑。
他沉声回答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凶,仅凭本官的推测和你的言辞、并不能就此肯定。
再有,就算有证据能证明你不是杀害乔秀媛的真凶,本官既然查到了你有隐姓埋名,也必会将之给穷究一二。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消除未来可能会有的危险隐患。相信你能理解吧?
总不能本官明明查到你其实是都督府的嫡子、却就此对这事情不闻不问了吧?
万一你作奸犯案才被武丛烈给驱逐的呢?万一你身背人命呢?万一你母亲做过些什么了呢?
那可是武丛烈,就算他只是武穷思的庶子、就算不受武穷思重视而将其给调离了大都城,但那也是武穷思的儿子、是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