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初一进房间,聂谌就转身“吧嗒”锁上了门。梁初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道:“师哥,你的心情不好?”
“你说呢?”
梁初不由得腹诽:刚才和董有昕讲话的时候明明笑得挺开心啊。
“不知道。”她继续实话实说。
聂谌给她倒了杯温水,然后坐在床边问她:“先说说有什么事吧!”
梁初又一次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想问问,那块黄玉什么时候能到?”
“可能还要一段时日。”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梁初转身欲走。
“如果不是为了这块黄玉,你是不是打算躲到一个月后直接回北京?”
聂谌抱肘坐着,梁初静默地站在他身旁,气氛瞬间胶着起来。聂谌身上仍带着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这令梁初忽地又想起在戈壁的那个夜晚。昏暗灯光下聂谌汗水淋漓的微笑,以及宝光流转的深蓝色瞳仁。聂谌是混血儿,他的五官有些欧洲人的影子,线条明晰,棱角分明,笑起来眼角却微微上挑,十分动人。就譬如此刻,聂谌蓦然侧首,抬起一双眼看她的时候,亦带着一种脉脉的深意。
梁初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里,又急匆匆地转开视线,在空气的余热里,她仿佛还能听到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聂谌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静静地盯着她:“你在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