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了看,屋内一张圆桌旁有几张椅子,也确实都累得不行,便就各自落了座。韩斌早困得东倒西歪,一直耷拉着脑袋靠在袁从英的身上。袁从英便搬了把椅子在自己旁边,韩斌趴到椅子上,脑袋枕着袁从英的双腿,立即呼呼大睡。这梅先生倒蛮有趣,仿佛自己是此地的主人,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几杯茶,递给袁从英和狄景晖,自己仰脖连喝两杯,方道:“今天在黄河里喝了一肚子冰水,都不觉得渴了。”
他朝二人端了端茶杯,接着又笑道:“二位兄台如不介意,可否告诉梅某你们是做何许营生的?怎么会在这种日子里头跑到那黄河岸边上去?”
袁从英喝了口茶,低着头不说话。
狄景晖轻“哼”一声,大喇喇地道:“梅兄,我看你像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恐怕心里对我二人的身份已有些揣度?不妨说来听听,我看看你猜得准不准。”
梅先生也不尴尬,泰然自若地回答:“梅某的确不敢随便猜测二位的身份来历,不过从二位的言行气度来看,绝不是普通的人。”
狄景晖朝袁从英横了一眼,语带讥讽:“呵,普通人怎么会在除夕的时候徘徊在冰河岸边?我倒是想做普通人,哪怕过一天的安生日子也好。可惜啊,身边总有人时时刻刻地盯着,绝不会让我忘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