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迎春一笑:“袁兄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袁从英道:“一般查案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寻找作案动机。而动机,必须要从熟识死者的人中去探寻。不论是谋财害命、或情杀、或仇杀,只有死者的亲朋好友才有可能根据他们对死者的了解,推断出其中的缘由。我们三人中,就是梅兄与沈庭放接触最深最久,当然要问你。”
梅迎春爽朗地笑起来:“既然袁兄将球抛给我,我就班门弄斧了。不过,在我推测凶手的动机之前,我请袁兄、狄兄与我再勘查勘查现场。”
狄、袁二人点头称是,三人重新回到沈庭放的尸体旁。袁从英从桌上拿起那几张被烛油污浊的纸张,看了看,招呼狄景晖道:“你看,这是沈槐贤弟的家书。”
狄景晖凑过来一瞧:“是啊。这里写的就是你我的事情嘛。看来沈庭放见了我们之后,就回来取出这封书信来细读。”
袁从英又俯下身,仔细察看了一番笔墨砚台,道:“沈庭放遇害前应该在书写什么,笔尖上和砚台里的墨都是新的。”
狄景晖闻言,在书桌上下查找起来,找了半天,失望地道:“没有他新写的纸嘛。去哪里了?”
梅迎春此时也把书桌上下散落的书籍、卷册都收拾起来,又察看了被翻动得乱七八糟的书柜,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沈庭放当初允我随意翻看他书房里的书籍卷册,因此我对这里的收藏都很清楚,依我看来,至少有十多本典籍被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