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说一说。”袁从英平淡地道,“……首先,我知道裴素云绝对不是凶手。”
“理由呢?”
“我相信她。”
缪年鼻子里出气,满脸不屑的表情。
袁从英微笑:“有些信任是不需要理由的,王妃,我想你懂得这个道理……嗯,我还是继续往下说,然后王妃再做评价。”
“请。”
“当我在弓曳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大运寺主持告诉百姓,女巫用孩童的鲜血祭祀,就是为了能让我死而复生。但裴素云向我坦承,萨满教根本没有这样残忍的祭祀方式,以人为牺牲的祭祀只存在于少数异族,比如吐蕃的教派中。况且这类祭祀未必就和起死回生之术联系在一起……当然,我不熟悉神教异术,无法对此做出判断。但作为我本人,至少知道我压根就没有死,又何来死而复生?假使那行巫术之人连这点都推算不出来,想必这样的祭祀就是胡说八道。既然我的生还与杀婴案没有半点关联,更不是杀婴案的必然结果,那么杀婴案带来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呢?
“昨天我与刺史崔大人讨论案情,他的思路与我不谋而合。据崔大人说,他来庭州接手此案后,也着重调查分析了案件的后果。他的发现是,从本案中受益最大的,正是大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