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掀开了几片瓦,都有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褚良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俊朗刚毅的面颊涨成了猪肝色,咬着牙将瓦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飞身掠下屋檐,回到了翟恒身边。
黝黑面颊好似凝着一层寒霜,瞧见褚良这副模样,翟恒心中也猜到了几分,问:“尊夫人没在屋里?”
褚良嗯了一声:“怡宁公主在房中。”顿了顿,他接了一句:“屋里点了下三滥的香料。”
听到这话,翟恒的脸色登时绿了,他哪里想到怡宁公主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是今日阿古泰发了话,她十有八九就是和亲的人选,要是再这档口除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事情,朝堂的颜面往哪里放?匈奴与大业议和之事怕也会生出变故,她这明显是不将百姓与将士的性命放在眼里。
两人一同从院中离开,越走褚良心中越是憋气,两手死死握拳,对着干枯粗糙的树干一顿猛捶,丝毫没有吝惜力气,将那老树打的不住摇晃,主干都多出了几道裂纹,男人骨节处也血迹斑斑。
翟恒见状,忍不住劝道:“怡宁公主的确有些过了,不过将军不好对她出手,毕竟此女要是在边城出了事,你哪里能脱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