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背对着扶芳,整理锦缎绣了紫玲花的腰封,将挂了香囊的白玉压裙自己戴上,无论是行动还是表情,都没露出任何破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愤怒 ,就好像血管里流淌的已经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热油。
在北冀国生存时,无数次的运筹帷幄,让徐长宁越是愤怒时,表现的就越是如寻常一般。
“你也不必喊打喊杀的,别忘了,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的都是同一个目标。”
灵动美眸一转,徐长宁已心生一计:“我一人动手困难,但你我合作便不同了。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将他身边的人引开,到时你我合作,成功后,功劳也一人一半,这岂不是好?”
扶芳闻言,面上一喜,手上麻利地给徐长宁重新梳头,“你有这本是,自己为何不杀他?”
“这并不是一人可以完成的任务,否则上面也不会安排你也来我身边了。”
扶芳暗自衡量,心下窃喜。她不如就趁此机会利用徐长宁来对付 顾九征,等杀完了顾九征,她在将徐长宁宰了,到时死无对证,如此一个北冀国几次三番都杀不成的人却死在她的手里,功劳岂不都是她的了?
他们左翎王府到时也可以扬眉吐气,让那些小看了他们的人瞧瞧,她回国后,也可以挺起胸膛来做人,毕竟顾九征这厮太过狡诈,两军交战只要遇上他,就难保不被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