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斩关听完之后仔仔细细品味了一番:“老曹,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曹县丞很是感慨:“我吧,这就是进了起义军,凭我的这点墨水一辈子也考不上功名。动乱时期我日子过得还行,路上收留了个姑娘就纳了妾。谁能想到几十年了,我家里还是时不时就闹腾。那天我在衙门里公干,家里小厮火烧屁股一样来找我,说大夫人要把二夫人卖给人牙子。我回家一看,我夫人指着我鼻子说我不过是个八品的芝麻官,律法禁止纳妾,说我二夫人不是妾,就是个外室,身契在她手上,她作为女主子想卖就卖了,就连那儿子也不过是个私儿,逼急了她就鱼死网破。那一通闹,我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谁承想,从那以后家里突然就安生了,那二夫人再也不凭着她生养了我唯一的儿子趾高气昂,大夫人也不因为自己的儿子没养住每天抹眼泪。我这个岁数了,唯一求的就是过太平日子。谢将军,你家王夫人真的是帮我干了件好事呀!”
谢斩关斜眼看着他:“你就不怕你媳妇嚷破你的儿子是外室子,以后不能继承家业?”
曹县丞苦笑:“我有个什么家业呀,也就是前些年提前支取了好些月俸在城外置办了十亩薄地,现在还在还钱呢。我儿要是能考上功名那是他的造化,考不上就自谋生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