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先生!”
面前的人瞧着怎么着也要五十多岁了,叫老先生是尊称,可既然对方如此介意,那不叫便是,沈鹿竹从善如流地再次开口道:“成,先生还没说找我是什么事儿呢,可是棺材上的画,哪里不对?”
梁怀仁一把拉过一旁的褚礼,指着他道:“你的画,就马马虎虎吧,先不提这个,我问你这小子的画是你教的?”
“没错,是我教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吗?问题大了,这小子这个年纪了才学了半年,可就已经能画成如今这般样子了,瞧你们铺子里那棺材上的画,就知道你也是懂画之人,这般有悟性的好苗子,该给他自小请来名师好生教导,而不是跟着你,以后就只能画棺材,亏你还是这小子的阿嫂,简直是误人子弟!”
小两口这才听懂了面前人的意思,原来位懂画的,瞧出褚礼有天赋了,这是觉得他们耽搁了褚礼。
沈鹿竹上辈子好歹是个全国知名美院的美术生,虽说只读到了大二,就一命呜呼了,可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瞧不出来,褚礼在绘画一事儿上很有天赋。
沈鹿竹也很惋惜,自己怎么如今才发现这事儿,还和褚义偷偷嘀咕过,若是能早些带着褚礼画一画,这样早好几年就能开始教褚礼些绘画基础,眼下说不定早就寻到为优秀的画师,拜师学艺了。
哪像如今,褚礼已经这般年纪了,基础都还没牢固,即使找到了优秀的画师,人家怕也是不愿的,毕竟想从基础开始带徒弟的,多半都会选些年纪很小的孩子,从小带在身边,做画做人都要言传身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