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能够处理自己的憎恨,但是残留的负面情绪令她深深地怀疑他们遇到的每一个人,她也逐渐难以继续伪装优伎的机械姿态。
路边的人行道上有一些尚未完全融化的雪水,大部分是陆行车经过时甩下来的。卢西拉还没走完半公里,脚就已经冰凉了。她为了促进脚部血液流动,不得不消耗了一些能量。
伯兹马利一言不发地低头走着,似乎沉浸在他的忧虑之中。卢西拉没有被他唬住,她知道这个男人能听到他们周围的所有声音,看到每一辆飞驰而来的陆行车。每当有陆行车迎面驶来,他就会把她拽到旁边的小道上。一辆又一辆车“嗖”地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脏雪从底部浮空装置的扇叶里被甩在了路旁的灌木丛上。伯兹马利只有确认陆行车已经驶出他们的视野,才会将卢西拉从雪里拉起来,因为有些车里的人不仅仅能听到自己车辆的声音。
他们走了两个小时之后,伯兹马利停了下来,观察了一番前面的路。他们的目的地位于城市外围的居民区,听说那里“绝对安全”。卢西拉心里非常清楚,伽穆不存在绝对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