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那个无耻之徒为之交手的人不再是一具无知无觉的僵尸。我对您说过,我已不能再度恢复机体的全部能力,只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于是我竭尽全力顽强抗争,尽管体虚力薄,我无疑进行了长久的挣扎,因为我听到了他的喊叫:
“‘这些该死的女清教徒!我只知道刽子手们砍她们的脑袋累得慌,没想到对勾引她们的男人反抗起来也好厉害。’
“唉!这种绝望的挣扎没有能坚持多久,我就感到精疲力竭;这一次并不是因我昏睡使那胆小鬼有机可乘,而是我昏厥了。”
费尔顿倾听着,米拉迪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别的话,只听见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唯有他那大理石般的额上流着涔涔汗水,藏在上装下的手在撕扯着自己的心。
“我苏醒后的第一个举动,便是去找我没有拿到手的藏在枕头下的那把刀;如果说在需要自卫时它没有被用上,但它起码能用来赎罪呀!
“但当我拿到那把刀时,费尔顿,我头脑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曾发过誓要把一切全告诉您,那我就一定都告诉您;我曾答应过您对您说真话,那我就一定真话,就是说了真话能毁掉我,我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