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意外地转过头,吃惊地看着云间月,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没问云间月为什么,但知道原因。
当初她进宫时,长公主就同她说过,往后要想在宫里站住脚,爬得更高,就要洗去身上的风尘,让自己端庄起来,孝端纯德皇后是个精明果断的人,哪怕是死,也死的干干净净,从不后悔。
但有些东西是带在骨子里的,魏染一时不可能全部改过来。
就像方才她那样笑时,云间月让她别那样笑,并非是因为她笑得像先皇后,而是因为不像。
她想利用孝端纯德皇后在宫里站住脚,爬得别旁人都高,就不能不像先皇后。
“你不生气?”魏染不是很理解云间月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懂她。
云间月神色淡漠,语气更淡:“生气做什么?是我亲自将你送到这里的,我做什么要生气?何况……”
后面的话,她没说,魏染却明白她要说什么。
大约是——何况你和先皇后,本公主分得清谁是谁!
魏染笑了,最后一次眯着眼,笑得风情万种:“是,您说得对,嫔妾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