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头道。
“大约走到济南南部郊区某个乡镇的时候,”他随后便凝神聚气地讲道,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和正经了,“老刘冷不丁地就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当时我还以为车子坏了呢,然后他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那个样子看着就有点卑微,他说,那个,咱停车歇会吧,咱稍微歇会,喝口茶,放点水,活动活动腰,让小孩也下去在附近转悠转悠,然后咱再走。我觉得他这个提议很正常,既合情又合理,于是就没说什么阻拦的话。我心想,反正方向盘在他手里握着,这台劳苦功高的切诺基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他老人家爱停哪就停哪吧,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说是吧?”他微笑道,眼睛里全是我的头影。
“嗯,那是。”我也笑道。
“老刘下车后就点了一支烟,”他接着讲道,想尽量把故事讲得生动曲折一些,好让我的心思离他的心思更近一些,更亲密一些,最好能完全融合在一起才漂亮呢,“他先给了我一支,我没吸,因为我想到附近走走转转,看看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毕竟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觉得很有必要下来了解一下风土人情,说不定这辈子我就来这个地方一次。小刘也下车了,没和老刘在一起逗留,这小子下车后直奔附近一个小店而去,好像很熟悉这个地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