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托身后传来说话声,一个清脆的童音传进他的耳朵:“他在这儿。”
雷托转过身去。
传教士从帕尔米拉走了出来。一个孩子在前头领着他。
为什么我仍然把他当成传教士?雷托问自己。
答案清晰地印在雷托的脑子里:因为他不再是穆阿迪布,也不再是保罗·厄崔迪。沙漠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沙漠,还有迦科鲁图的走狗们喂给他的大剂量香料,再加上他们不时的背叛。传教士过早地显出老态,香料并没有延缓他的衰老,反而加快了衰老过程。
“他们说你想见我。”那个小向导停下之后,传教士开口说道。
雷托看着帕尔米拉的孩子,他几乎和自己一样高,脸上带着既畏惧又好奇的表情。小号蒸馏服面罩里露出一双闪烁着幽暗光芒的年轻的眼睛。
雷托挥了挥手:“走开。”
有那么一阵子,那个孩子的肩膀显露出不乐意的迹象。但很快,弗雷曼人尊重隐私的本能占据了上风,他离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