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跃仰头喝掉手中的酒:“其实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
“是吗?”沈南枝也灌了一大口酒,转身去与别人交谈。
北跃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如果张祯没有什么特别,他又怎么会惦记这么多年?
他变得越来越耀眼,他的名字开始和那些大导演们并列在一起,他将赢得更多的名声和金钱。而这一切的初衷,沈南枝没有问过北跃,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一定跟张祯有关。
她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看到北跃和张祯站在宴会厅的对角线上。有几次,张祯的目光都扫向北跃,但也只是遥遥相望,他们谁都未曾想要走向对方。
北跃一向自制力很好,但那天晚上,他少有地喝多了。沈南枝叫了的士送他回去。
他们坐在后排,车座套有些硬,一上车,北跃就嘟囔着“不舒服”。沈南枝轻轻伸手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北跃的脸色有些苍白,像小孩子一样往她的颈窝里钻,寻一处温暖。
那夜有月光,月色晃荡,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她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却听到他轻声呢喃:“祯祯。”
沈南枝缓缓收回了手,她忽然明白过来,这些年,他和张祯演的是同一出戏,而自己的,是另一场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