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凤怀孕了，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她跟随着她的旅行者，他们走过一片贫瘠的林地，走过景色单调的沟壑，翻越过一块小丘，在那里他们稍做停留，喝了点水，吃些简单的食物以后，又艰辛地爬上另一个山坡。在山上举目远眺连绵起伏的山峦，崎岖不平的山脊上覆盖着斑驳的白雪，体格魁梧，身材高大的范阳这时健步如飞，他看到了远处的深谷，溪水奔腾在险峻的峡谷间，从那里延伸到一块空旷平坦的草地。有一段时间，在他沿着先行者踏过的足迹穿越弯曲的灌木丛，发现仁凤已经被落下在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他决定顺着原路退回，在一块灰白的岩石旁，仁凤半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显得虚弱不堪。
他们往原路退回去，在一条小径的岔口有车轮碾过的痕迹笔直地向前伸展，从那里可以望见稀疏的树木旁几处房屋，像是一个小的村落。仁凤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范阳解下身上的背包放在了地上。这里的一切都很寂静，黄昏前，落日把周围物体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个村民开始和他们交谈起来，仁凤走不动了，她想回去，村里的司机说要进城啦，便顺路送他们回去，范阳却没有走，仁凤一个人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