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降 10 度,温度计也会结冰了!”安德烈。
接着是一阵凄凉的沉寂。
早上 8 点,佩奈南再次出去观察形势。他用斗篷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又用手帕将兜帽牢牢扎在头上,然后才掀开帆布出去。
门口完全被积雪封死了,恐怖使他的血液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动。
“科布特!”他喊道,船长应声向他走了过来,“我们被埋在雪下了!”
“你什么意思?”老水手嚷道。
“我说我们周围和头上积满了冰雪,我们被活埋了。”
“让我们想办法把积雪清除掉。”老水手建议说。
他们两个朝门口的积雪戳去,积雪却一动不动。积雪已形成一个 5 英尺厚的冰堆,成了房子的一部分。老水手禁不住哭了。此刻房子里的烟雾因找不到任何出口,越来越浓了。
“该死的!”菲德尔叫道,“炉灶的烟管被冰封住了。”
烟雾进入大伙的喉咙里,导致了难以忍受的痛苦。空气也很快使人感到窒息。
玛丽现在醒来了。她的出现使老水手感到绝望,却给佩奈南带来了勇气。他对自己说,这个可怜的姑娘不可能这样可怕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