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睁开,沙哑着嗓音说:“出车祸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在想。如果就这样,能永远不醒过来,其实也很好。也算是,终于解脱了。”
“韩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是典型的懦夫表现!自私自利,不负责任!”夏小悠又急又气,瞪圆了乌黑的杏眼说:“你觉得死了是解脱,可你想过你的父母没有?想过我们没有?想过俏姿没有?!我跟你讲,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俏姿一天都会活不下去的!”
“俏姿,她早就不在乎我了。”韩逸苦涩地吐出一句话,那双黯无光芒的黑眸里,划过深锐的痛楚:“小悠,你知道,我昨天经历了什么吗?俏姿约我见面,给了我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我一辈子,都缓不过来这股劲了。”
“昨天,到底怎么了?”夏小悠疑虑不解地蹙了蹙眉头,实话实说:“欧阳云天也出去和俏姿见面了,我看他回来后,也有点怪里怪气的,整个人都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