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吉斯坐在那儿东张西望,有一、两个小时。他希望能看到家人,但是他失望了。最后,他被带到栏杆前。一位代表公司的律师走到他跟前。律师做了简短的陈述,说康纳正在就医,并请求法庭羁押被告一星期。“三百美元,”法庭当即宣布。
尤吉斯一脸茫然,他左看看法官又看看律师。“有人给你取保吗?”法官问。站在尤吉斯身旁的一个书记员给他解释了法官的话。尤吉斯摇摇头,于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警察又把他带走了。他们把他带到一个房间,其他的嫌犯正在那里等待审判。他就在这里等着,直到法庭休庭。然后,他又被带进警车,经过一段长长的、寒冷的车程,他被送进了县监狱。这所监狱位于芝加哥城的北部,离屠场区有九到十英里远。
到了这里,他们先搜了尤吉斯的身,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部没收,除了钱之外,他身上总共有一毛五分钱。他们把他领到一个房间,让他脱光衣服,洗个澡。洗完澡之后,他要走过一段长长的过道,过道的两则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囚房。每天有新犯人住进监狱都要浑身赤条条地走过这段过道,这也成了囚犯们狱中生活的一件大事,他们都凑到铁栅栏门前注视着、饶有兴味地品评着。他们让尤吉斯多洗一会儿,希望能把他身上的磷酸盐以及其它酸性物质洗掉一些,可是结果令人失望。囚犯们两人住一间囚房,但是这一天恰好多出一个人来,这就是尤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