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他们有没有当面夸奖你？”
“好像说了一句。”
“说的什么？”
“忘了。不、不，当时我记得说的什么，现在忘了。他们说了许多话，我哪能句句都记得。”僧格林沁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
布和特木尔被气得直瞪眼，他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快要到手的‘鱼儿’从你手边溜走了。”
“大伯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少年被弄糊涂了。
“废物！成不了大气候！”布和特木尔一转身走了，他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令人失望的“废物”。
就在布和特木尔气冲冲地往外走时，大管家金宝山来到了佛堂，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满怀。在身高力大的布和特木尔面前，身小力单的金宝山差一点被撞倒。布和特木尔一把扶稳金宝山，显然他有些惊慌失措。金宝山面带不悦，问：
“达喇嘛，这么大的火气，冲谁发的呀？”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刚才我一不小心把烛台打翻了，正在生自己的气。大管家快请进！”
“僧格林沁，还不向大管家问好？”布和特木尔一边请金宝山进屋，一边示意侄儿不要再傻呆呆地站着了。
僧格林沁向金宝山作了个揖（这动作还是金宝山教他的）。金宝山看了一眼少年，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刚才挨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