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气哼哼地插话说:
——如果我们真是一个神父当权的民族,那我们应该感到骄傲!他们是上帝的眼珠。不要触犯他们,基督说,他们是我的眼睛里的眼珠。
——那么我们能不能爱我们的国家呢?凯西先生问道,难道我们不打算追随天生就是来引导我们的人吗?
——国家的叛徒!丹特回答说,一个叛徒,一个色鬼!神父们抛弃他是完全对的,神父永远是爱尔兰的真正的朋友。
——真是这样吗,说句良心话?凯西先生说。
他使劲往桌上击了一拳,愤怒地皱着眉头,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伸开他的手指。
——在大联合的时候,在拉尼根主教向康沃利斯侯爵夫人上书表忠心的时候,爱尔兰的神父不是把我们都出卖了吗?难道一八二九年我们的主教和神父不是把他们的国家的一切希望全都卖掉,就为了换来天主教的自由吗?难道他们不曾在教堂的讲坛上,在忏悔亭里对芬尼亚运动[16]大加诋毁吗?难道他们不曾有辱特伦斯·贝柳·麦克马纳斯的英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