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洵愣了愣，没能立刻明白最后一句话与前面的关系。
素若星温柔地看着儿子，说：“高官显爵留给皇族后族，小姓很难升迁。任何一个正常的朝廷都无法承受这种怨气。幸好琚含玄出现了，以无可指摘的功勋、无可挑剔的能力。我们给他台阶，让他一步步走上去，告诉全天下的小姓官员，朝廷给小姓升迁的机会，只要你们的才能可以媲美琚含玄。小姓们很清楚自己做不到——是‘自己’做不到。因为想要琚含玄那样的功劳，需要另外一场大战。”
她见睿洵听了这番话愈发沉默，含笑问：“如果你急于除掉他，朝廷又是睿素两姓的朝廷。你以为这会大快人心吗？唉，洵儿，琚含玄不仅仅是一个权臣，他是一种象征，给小姓们希望。他不是天才，不是上苍选定的幸运儿，但他是他们需要的人。维护他的人比你想象的更多，即使人们对他有私怨，也会为了维护小姓的一席之地，稍稍地容忍他。”
睿洵彻底说不出话了。素若星轻抚儿子的脸颊，温柔地抹去他的沮丧，又问：“现在你知道，东宫左卫率为什么姓‘白’吗？”进行这番对话时，左卫率还是白信默。睿洵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