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
没有思考,没有想法,只要前面出现人影,鬼面将军就是一刀劈出去,劈不劈的中,劈不劈的死,全然不顾,一刀劈出继续往前,一刻也不停留,后面是不是有人跟上,耳朵里嗡嗡嗡,已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机械地提刀挥刀,也会受伤也会痛,但渐渐地麻木了。
如果他现在回头看一眼,就可以知道他已经创造了奇迹,禁军散乱的队形,竟然因为强悍的胡骑被迫成为一只尖凿,他与镇北百余老卒是凿尖,后面的骑卒冲不开胡人阵营,只能拼命跟随在后,往两边挥刀。
整个阵型渐渐成为一个辕犁,把冻实的坚土翻开来,滚滚向前,虽然只是不算宽阔的一道长线,但因犁头坚硬无比,无可阻挡,硬是把胡人军阵从中一切为二。
呼呼呼……
鬼面将军一路猛砍猛冲,前面已经没有了人,他仍然在继续劈砍,数十丈后才本能勒马转向,往胡人腰眼冲扎过去,后面是紧随的铁蹄声。
负责中路指挥的胡人将军见鬼面将军冲来,竟然下意识拨转马头,冲挤着部下躲开那片区域,于是失去主将指挥的胡人阵型变得更乱,被轻易凿开,于是吊诡的一幕出现了,禁军队头竟然从队尾处绞过去,不知不觉被圈在中间的胡骑无法左右兼顾,有大一半人被砍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