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趁其不备,一缩身低头绕过他的臂逃了出来,这是电视里学来的,如今“照方抓药”试起来还挺有趣。她顺手把椅子一转挡去了她和他之间,划出“楚河汉界”,口中说一句,“最晚下月二十五,我必须登上渡轮。孟少帅不会反悔的,毕竟这么大位执掌天下的军团长,对吧?可惜无缘喝上您和夫人的喜酒了。”
孟经略一跃跨了椅子上前去追她,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想开口,糖糖上下几眼打量他不解地问:“再加戏我可是要按戏按时常收钱的呀。有这闲钱和功夫,您该兑现承诺,用在重建枫汀城,整肃军纪上呀。”
她浅浅含笑,说得云淡风轻,转身离去时,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直到出门的片刻,她撑起那把里外都湿透并且伞骨被刮断的油纸伞,快步冲去风雨中时,都没有在意那伞已经被风卷做一朵“喇叭花”,根本就不能为她遮挡只瓦的风雨。
冲进厢房卧室屋檐下的片刻,她周身已经被雨水打透,就立在门后静静地咬了衣袖啜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眼泪这么不争气地往下直流,但又忍不住,甚至她身不由己偷偷去撩开一道窗帘,从缝隙偷窥外面无人的院落,仿佛期冀着那个身影还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