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失魂落魄下了台,双腿发软险些瘫坐在地,被糖糖一把架起住扯去一旁,示意他轻声。给他偷偷做个砍头的姿势。如果此时此刻,在升平社的戏箱子里搜出了缙北敌军军的少帅,怕是整个升平社都难逃干系。
一折戏演完,柜子被众人抬下,涵元都去搭把手,催促众人说:“赶快收拾东西回家去。刚听了外面枪声,不太平。”又说,“把柜子直接抬车上去,戏箱子也是,回家去卸妆。”
师兄弟们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才要走。齐梨美悠悠地叉个手环臂一脸媚笑地过来,眸光上下扫了众人抬在手中的那柜子问:“里面是什么呀?”
糖糖的后背倏然一阵发紧,头皮都紧绷,齐梨美,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破绽?
齐梨美一步步向柜子走去,就立在柜子前,眸光环扫在场众人,得意地一笑,伸手去掀开柜子。
只在那一瞬间,糖糖高声呵斥:“都愣着干什么?快打开给齐老板看呀,不就是生剥活剐的人皮和血呼啦的人头吗?”
齐梨美吓得手一抖,撤手回来。涵元被押上法场要受极刑千刀万剐的前一夜,他做了一夜的噩梦,都是血呼啦的眼球和肠子,会跳的心脏砸他脸上。
惊措只是刹那,齐梨美旋即嘴一抿,二次探向柜子时,猛听“噗通”一声巨响,旁边一个架子倒塌,油灯翻去旁边的戏箱子上,腾的一下火焰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