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上前,帮他脱了鞋子,扶着他躺下,又扯了被子给他盖上,长叹了一口气,”容先生,对不起,我给您的鸡汤里下了点安眠药,您好好睡一觉吧......”
管家轻轻带上门,离开了病房。
刚睡下的容易,很快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手机,凭着感觉划开屏幕接听了起来,“喂......”
“容易,我问你,言言现在在哪?他什么时候嫁给顾景行的!”电话那端传来季擎宇暴怒的质问声。
药物作用下,容易的大脑一片混沌,根本分不清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只能听到“言言”两个字,便迷迷瞪瞪地开了口,“言言......言言快死了......不,是已经死了......”
“吱”的一声长响,法拉利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一个刺耳的刹车声之后,发出刺鼻的橡胶味。
季擎宇眸光一沉,“你刚刚说什么?”
“言言......言言......”半睡半醒之间的容易,痛苦地哭出了声,“言言死了......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她,害她现在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我该死......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啪嗒”一声,季擎宇的手机从手里话落,原本握着手机的手,始终保持着在耳边的姿势,轻轻颤抖了起来,就连心脏都跟着一阵阵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