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红麦又打电话了,说,有空了你来吧。
全喜还没想去,迟疑了一下。
社会说,你怕我弄啥啊?想说啥说呗,又不是找相好的湿湿黏黏的湿黏个球啊?
全喜笑笑说,你这货。就对红麦说,哦,我看看,有空了我再打电话对你说。
红麦说,好,提前两天我好租房子。
全喜说,好。
全喜说了好也没去看红麦的打算,往回走的时候心里回想着红麦的话很受用,不知不觉竟然去了他娘家,且他娘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才癔症过来。
他娘问,维维家妈打电话没?
全喜说,我才接了电话回来。
他娘说,哦,维维家妈还好吧?
全喜说,好。
他娘说,跟她说,叫她歇着点干,别累着了。钱算个啥啊,身子才是要紧的。
全喜说,说了。
他娘说,你得劲些了没?
全喜说,还那样。
他娘说,你也招呼着点。
全喜说,哎。
一会儿母子俩谁都不说话了。
全喜坐了一会儿,说,维维家妈还是想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