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想让她走的意思。
“还想干嘛?”
“睡不着。”
“慢慢睡就睡着了。”
“慢慢睡也睡不着。”
“数羊。”
“没用。”
“你试了吗,就说没用。”周沫嗔怪。
“不用试也知道没用。”
“不试怎么知道没用?”
“睡醒了,睡够了,当然没用。”
周沫睨他一眼,“那你想怎样?”
“陪我说说话。”
“……”周沫怀疑地看他,无语至极:“哥哥,这大晚上,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你又叫我‘哥哥’。”
周沫咋舌,无奈解释:“我是学李逵叫宋江,好不好?”
“你是李逵?”
“……”周沫黑脸:“你才是李逵。”
韩沉不自觉衔笑。
周沫大白眼。
收回视线,周沫看见韩沉满是褶皱的浅色衬衫,显然他这是从医院回来,没换衣服,就跑去杜陌良家喝酒了。
“为什么跑去别人家喝酒?”
“没为什么,想喝就喝了。”
“不是说医院有规定,不能喝酒?”
“今天周五,明后两天休息。”
周沫轻哼一声,重新打量韩沉,“几年没见,你是抽烟喝酒样样精通。”
“不是几年,是十年。”
原本打趣的周沫听到“十年”这个期限,难免会心一击。
是啊,算起来,她和韩沉分手,已经十年了。
“你还真说到做到,说不回东江,真就一次没回来。”周沫垂首。
韩沉无话,陷入沉默。
“抱歉。”
周沫冷眼看他,“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