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闻言,差一点升起了冲到厕所去抠喉咙的欲望。
想到这里,刚平复了一些的司徒玦仰头躺倒在床上,抱着头痛苦地在被子上扭动着身体,嘴里无声地呐喊着:“神啊,把他带走吧。”
神或许是耳背的,常常曲解人们的意思,把黑的听成白的。所以,他不但没有把姚起云带走,反倒立即把那家伙送了过来。因为司徒玦终于透过音乐的嘶吼,听到了持久的敲门声。
来的人显然不是爸妈。妈妈一般象征性地敲一会儿,就会推门而入,爸爸则会直接跳过敲门这一过程,在门口大喊一声:“司徒玦,你出来。”
那么,来的只能是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司徒玦用枕头捂住头,希望他识趣一点,主动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可是,也许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有恒心的人了,那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着,甚至节奏都没有因为不耐而加快哪怕一点点。
假如她永远不理会,假如也不会惊动爸妈,他会不会敲到天荒地老?
司徒玦想着,忽然心生几分恐怖的感觉。
她赶紧翻身跳下床,用力拉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姚起云,司徒玦突如其来的反应想必让他有几分意外。
他看着一身绝对居家打扮的司徒玦,松垮垮的T恤,还有露出整条长腿的运动短裤,扎好的头发毛茸茸的,赤着脚,面色却不甚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