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陀夫显得若有所思。“这事你确定吗?”
“不算真的确定。那个想法很快就变得虚无缥缈,我甚至无法确定它是否真正存在过。即使它确实曾经浮现,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我处于半睡状态,才觉得它很有道理。如果它在大白天再来找我,我可能会觉得它毫无意义。”
“可是,不论那是什么想法,也不论多么虚无缥缈,它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我想是吧,法斯陀夫博士。这么说的话,它就会再来找我,这点我有信心。”
“我们应该等吗?”
“除了等,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有一种东西,叫作心灵探测器。”
贝莱仰身靠向椅背,凝视了法斯陀夫一会儿,然后说:“我听说过这种装置,可是在地球上,它并未用于警方办案。”
“这里不是地球,贝莱先生。”法斯陀夫柔声说。
“它会造成脑部伤害,我说得对不对?”
“由专家操作,就不大可能。”
“即使由专家操作,也并非绝不可能。”贝莱说,“据我了解,除非是在严格规范的情况下,它在奥罗拉也禁止使用。接受心灵探测的人,必须是罪大恶极,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