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夏平又上来了一次,他探了探我的额头,问汤姐:“热度测过吗,是多少度?要不要请医生出诊?”
“才两分的热度呢。”汤姐说,“没什么,捂一捂就会好的。”
于是他又转头看我:“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我不说话,眼看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视角的原因,此刻的他看起来身形特别高大,宽肩长腿,非常有型的样子。我细细地想他刚才的话,越想越窝心,这些年我还真没有仔细看过他,什么时候起夏平不再是那个白皮肤瘦长身材整日看着我笑眯眯的男孩了?他坚持自己的观点与信念,开始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我抱着枕头想了一夜,第二天,不论汤姐如何阻拦,硬是起床下地,披着厚厚的外套,一溜跑向夏平家,只有半个月了,叫我怎么能不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日子。
刚到大门口,便听到里面人声鼎沸,二楼窗台上人影攒动,像是在招待客人。
才按了门铃,就有人出来应门,竟然是王兴荣,几天没见,这小子满脸油光,见了我一蹦老高,热情地上来握手:“络络,看到你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