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冲动。”
顾萱声音冷静,但就是这种状态,才更让白挽云觉得汗毛倒立。
到底是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就算是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曾经的亲情并不是一时就可以斩断的,白挽云颤声道:“萱儿,你不要这样……”
“这都是你们逼的!”
顾萱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眼,里面满当当的全是仇恨,像极了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白挽云现在完全被她脖颈间的血痕夺去了注意力,心疼和愤怒同时撕扯的她的心脏,几乎将她撕成两半:“萱儿……你把刀放下,你先把刀放下……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把刀放下,你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你呢……”
顾萱微微一怔,神情似乎有所松动。
她怀疑道:“真的?”
白挽云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点头:“当然是真的。”
“你不骗我?”
顾萱问道。
她微微放松了身体,刀锋也离脖颈远了一些。
白挽云只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完全放松。
她缓缓朝着顾萱的方向靠近,柔声道:“真的,萱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把刀放下,我刚刚说的只是气话。”
看顾萱对自己的靠近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反应,白挽云大气不敢出,继续小心翼翼地接近她:“乖,听妈妈的话……萱儿一直是个好孩子,不是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顾长歌紧紧盯着两人,却也不敢过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