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又坐回到大车上面。他伸出两手,将安迪按下去,轻轻摇晃了几下。他面色阴沉,看上去有很多心事。他将自己的工具箱搬起来,向前推,一直推到座位下面。我们同心协力,将安迪推向前面,用工具箱和大车的座位架子将她固定起来。随后,开什朝我看过来。
我说:“不成啊,我想我必须留下来。说不定这事儿需要两个人才能处理呢。”
他将自己那一堆盘好的绳索从工具箱里取出来,将绳索的一端绑在座位的支柱上,没有系起来,只是缠绕了两周,跟着他让我拿着绳索的一端,并将另一端交到了朱埃尔手上。朱埃尔将绳索缠在马鞍一角上,绕了一周。
朱埃尔不得不逼迫马进入水中。它高高抬起膝盖,弯曲着自己的脖子挪动起来。那模样叫人看得很厌恶,很气愤。朱埃尔在马上坐着,稍微向前倾斜着身体。他也略微抬起了膝盖,并朝我们这边瞥了瞥,目光警惕而又冷静。然后,他便继续向前张望。他一面逼迫马向下走进水中,一面又柔声细语安抚着它。马脚下一滑,连马鞍都被水浸湿了。跟着,它又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抵挡住了水流的冲击。在朱埃尔的大腿边上,浪花正在翻滚。
开什说:“你可要当心啊。”
朱埃尔说:“我已经抵达了浅滩,你们可以继续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