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顾不得去思索那人为何要将自己往此处引,只想取下那根鱼钩,提着鸡往回走。
思及此,她连忙自衣摆上撕下一块布,包裹住手,小心翼翼将鱼钩从鸡腹部取出,将那歪脖鸡从头到脚细细扫视一番,又发觉一处异常,它紧闭的喙中似夹着一截草木残渣,至于究竟是什么,她暂且分辨不出,心中却有个判断,猜测许是带有致幻成分的花草,否则一只正常的鸡又岂能在断颈的情况下,乖乖被鱼钩钩着跑上这么长一段路。
就在她收拾完一切,准备起身之际,头顶忽而一黯,一道人影猛地扑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为霜与江景吾的马车终于抵达明月山脚,若无阿茕,他们二人定然会是今日来得最早的那批。
江景吾平日里花里胡哨惯了,即便是穿来件金缕衣都无人觉着稀奇,反倒是白为霜这厮反常得很,素来不屑装扮的他今日穿了一身骚包至极的月白绣金丝暗纹衣袍不说,头上还郑重其事地戴了一顶羊脂白玉冠,他本就有倾城之貌,再一打扮还得了,随便往哪儿一站便能晃得人挪不开眼。
江景吾只看不说话,心中很是鄙夷地哼哼:这厮摆明了就是来“勾引”人的。
至于要“勾引”谁?
他竟头一个便想到陆阿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