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秋为什么什么也抓不住,自己到底是在图什么?
从余家俊,到石宸,再到申光明,她都是在水中捞月。捞的过程中满心虔诚,她不理解要分手费的可可,反倒自己离婚还净身出户。她以为捞月的自己灵魂清高姿态优美,殊不知一头栽进水中后,只有请不起人拖自己上岸的狼狈。
金钱不是万能的,但钱能在关键时刻救命,能在俗世笃定的安身立命。
有生以来,凌秋第一次如此深深憎恶自己。
要好的朋友都借过一圈了,能帮忙的都帮了,她第二轮借的人是有些交情,但并不是一定会帮忙的,果然没有人能出上力。
最后,当她灰头土脸的回到医院,迎上父亲期待又担忧的眼神。
“秋丫头,怎么样?”凌父是个普通的乡下中年男人,因为妻子病操劳忧心,五十出头一点,已然有花甲之年的颓态。
“差不多了,爸。还差一点,我在想办法……”凌秋看着父亲苍老疲倦的样子,心里发酸,不知觉间,原来自己从小的“大山”——父母,都渐渐老去,自己开始变成他们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