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意乱情迷下带着色彩的浑话,远没有清醒时候的一句“我想你”来得撩拨动人。
车厢变得沉闷,她自己的心跳声都像在被无限放大。她觉得透不过气,将车窗降下一线,让外边的空气涌动进来。
她不自觉地扣弄着方向盘,明明面红耳赤,却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哦,是吗,感觉不出你想我啊。”
她紧绷的声线出卖了他,自然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又是一声轻笑:“真的很想,孤枕难眠。”
沈愉预感接下来的话应该不好听。
“这里有些冷,怀念你温暖的身体,想进入你的身体里。”
果然,她就知道。
她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果然只是嘴炮,不是真的想她。
却听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沈愉。”
沈愉硬巴巴的:“又怎么了?”
“今晚月亮很圆。”他的话题极具跳跃性。
“然后呢?”
“我们看的是同一轮月亮。”
他抬起手,在虚空中抓了抓,散漫地问:“你看到月亮了吗?”
沈愉不自觉地跟着他话语的指引,发动车子,出了地库。
她第一时间抬头望天,夜空无云,明月高悬,澄澈如玉盘,隐约可见上边的阴影山脉。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没看到也没关系,长夜漫漫,你总能看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