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和‘第一美人’有什么冲突吗?”沈如雪不明白。
“世人一贯认为,才貌不能两全。”方容笑着说:“你想想看,大家都是人,都长着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偏偏我的就是没有你的好看,这倒算了,论学识,学识我不如你,论家世,家世我及不上你。
“美貌、学识、家世,三者得其一已经是人之大幸,你却一人独揽,让我等凡人干看着,岂不是满心不痛快?”
沈如雪似懂非懂,道:“所以......没有人愿意承认别人是完美的?”
方容笑而不语,没有和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沈如雪收回目光,拨弄着案上的精致糕点,忿忿道:“我看,分明是齐家姑娘先被那些落拓才子们评了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言若和心中不平,才让她老子在市井中造势,吹出个‘京城第一美人’的噱头......”
言家与沈家在朝堂上一直不和,沈大人看不惯言相干涉储君之争的作风,连带着沈如雪也看不惯言若和装腔作势的做派。
“慎言呐!”方容吓得忙去捂她的嘴,两人是表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心有余悸地压低声音道:“咱们还在宫里呢,怎么敢如此编排人家?”
“呜呜——”沈如雪用力掰开她的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道:“你平时总说我傻,我看,分明是你傻。
“往日宫中娘娘们设宴,从来没邀请过你我,言家那位郡主更是眼高于顶,京中姐妹私下里小聚,她也从来没与我们一处过,如今巴巴地上赶着来邀我们赏花,谁知道背地里打的什么算盘......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