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燕燕塞了一院子,却只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眼中盈盈一点泪似孤星,跪了下去,拜首泣血。
“王爷,妾自知薄鄙,不堪一顾,可妾万不敢悖德逆行,更不敢像绿茹一样与人珠胎暗结,妾不惧死,只怕污了王爷名声,才苟存至今日,只要能查清此事,无论结论如何,妾都愿立死明志,望王爷明鉴。”
这般作态,真是可怜痴情极了。
可十六却注意到其他地方,问道:“绿茹是谁?”
管家张了张口,却又有些犹豫地咽了回去,十六见此反应,看向李玄慈,直愣愣地问道:“还有绿帽子啊?”
李玄慈的目光霎时变得骇人,简直剜着她的肉。十六这才发觉自己又嘴比脑子快,把心中疑问就这么直通通问了出去,忙闭了嘴,定神转向管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管家简直目瞪口呆,这小道士如此放肆,要是平日的王爷,早拔刀溅血了,可此刻虽然目光冷得能杀人,但却还是什么都没做。
这小道士也是,明明才刚口出妄言,现在就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简直无缝转换,让人适应不过来。
管家夹在二人中间,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小声说:“之前有女唤绿茹,也曾住在此院,怀了孽种,被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