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魁道:“那还有不寻常的解释咯?”语气活脱像个小孩。
伙计道:“为何偏偏说是烹小鲜?不是煮饭,不是大鲜,而是小鲜。这其中就又有学问啦。便是俺们大厨,也不见得比咱明白。”
斗魁顺手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很自然地递到伙计手中:“愿闻其详。”
伙计原本没敢跟他要钱,大喜,红着脸收了银子道:“咱常做厨中的杂役,这小鱼和大鱼的区别是这小鱼做的时候不去鳞、不去肠,如果小鱼也要像大鱼那样一个一个收拾,那鱼太小,立刻就烂了,没法吃了。一锅小鱼虾米,便是一国百姓,要管好岂能逐个料理,外面客人都是饥肠辘辘又岂有那个功夫,只有一锅烩了才是办法。老大人,您说是不是道理?”
斗魁连连点头、抚手道:“嗯,果然是妙。”
伙计道:“所以呀,莫看不起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厨中也有治国道,便是大才子秦风也亲自下厨呢!”说得昂首挺胸,大气凛然。
秦风暗道,咱可没想这么多,这莫不是所谓的过度解答吧?记得这个话,是有个“不可操之过急”的典故的,其重点并不是这些细节。
斗魁转向夫子道:“夫子是当世大家,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夫子从容道:“小菜不小,大国不大。意有上解、中解、下解,适才不过是下解,老大人自然知晓,却来考评我的弟子。”面向众弟子微笑道,“老大人这是借题考你们呢。众小儿,还不速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