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困倦劳累的模样,姜妧于心不忍,便往床榻里边挪了挪,轻声道:“外边风雪大,这时候出宫难免受凉,也得折腾,不如你先睡会儿,明早些我再叫你。”
的确,隔着窗柩都能听见北风呼啸的声音。
长孙翌的确是疲惫的很,也没有推辞,脱去外衣和锦靴,掀开被褥躺下去,侧身将人揽住怀中,低头吻了吻她冰冷的脸颊,温声道:“睡吧,明早不用你叫我。”
习武之人对时辰向来敏感。
姜妧点头应声,然后又压低声音道:“明日我想去看看老夫人。”
许是长孙翌已经困及,只低低应声:“好。”
姜妧也不想打搅他休息,于是安心的依偎在男人温热的怀中,也闭上了眼睛。
大约天朦胧亮时,姜妧感觉到身边人起身,又替她拉拢好锦被,然后眉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可抵不住梦境的诱惑,还是没有睁开眼,直到天光姜妧才醒过来,身边被褥早已冰冷。
怔楞了许久,又想起昨夜长孙翌说的话,忙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因为要去卫国公府探病,姜妧也没闲心打扮,只让玉簪挑了身素净的衣裙,连早膳也没用就急急去了永寿宫,太后与卫国公老夫人感情甚笃,此番病重,多年老友危在旦夕,只怕太后才最受不住打击。
果真是这样的,今早太后便得了消息,当即没昏过去,现正带着冯太医准备出发,往卫国公府去,姜妧忙跟着上马车,也好能安抚住太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