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张公公捏紧手里抹泪的帕子,心虚地垂下了视线。
方才因情绪激动而泛红的脸上逐渐褪去血色,让他本就寡白的面皮愈发惨淡。
冷哼了声,沈莺歌点到即止,没再继续逼问下去。
——
她找到浮寒时,对方已经以惊人的行动力盘问过了三个人,只余下那名领头的守卫,和自称与贼人见过的婢女。
“……就是这样,因他也是被安排在这院中伺候的,我们便没多想,直接放了人进去,可那么大个凤冠,他能揣到哪儿去?!后半夜也没再发生什么,直到……直到天亮时我们准备收拾东西起程,才发现凤冠不翼而飞了。”
守卫是个中年人,此时正眉头紧皱,满面愁容。
浮寒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沈莺歌拍了下肩膀,打断了话音。
她在旁边坐下:“只是因为他也是这里的人,你们就把人放进去了?”
“是,是啊。”守卫不知她何意,点头应道。
沈莺歌轻笑一声:“我知道,诸位丢了东西,心中难免惶恐,怕被陛下怪罪。”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守卫怔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