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奇龄不同意张烈的观点,他认为,以心求事父之孝道,是在心中建立孝的观念,使孝成为理性的自觉。在他看来,单凭感官不能获得对自然的认识,只有用心去把握,运用理性思维才能认识日星风雷等自然界的现象及其规律。道德伦理也是如此,它不是全由个人实践经验中直接获得的,也要依靠理性的自觉,开启心里所固有的善的潜能,同时离不开教育、社会影响。道德作为一种社会的行为准则,是被抽象化的理性东西,所以是“虚”。君虽然是客观存在,“人人有君”,但不能“人皆事君”。事君以忠的忠,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虚”的东西。作为道德,人人都要承认它的必要。
张烈断定理从事物中来,忠孝之理必求于君父,有感觉经验的色彩。毛奇龄从人的理性角度提出问题,强调理性的自觉,比张烈要深刻,但有主观的、先验的成分。另外,两人侧重点也不同。张烈重物,毛奇龄重人。这个世界只有人或从人的角度去观察才有意义,离开人或没有人,世界虽说存在,但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