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间里,周岁淮的声音绵软像是最温和的催眠曲。
“说了,都能实现么?”
扁栀阖上眼睛的频率越来越迟缓,保存微薄理智,“嗯,你说说看啊。”
最终,在扁栀被周公彻底扯进梦里时,她隐隐听见周岁淮说:“这个愿望,我从十岁开始许,年复一年。”
扁栀想继续听清楚后面的话时,意识已经彻底不允许了。
周岁淮看着扁栀的睡颜,低低的笑了声,“小没良心的,都不听完,就睡了啊。”
“我想说——”
在窗外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中,周岁淮吊儿郎当的笑了笑。
想抬手蹭一蹭扁栀白瓷的脸颊肌肤,手却又在伸出去的半道上停住。
他无奈的叹气,将手蜷缩成拳头,缓慢的从空中递了回去。
“我的愿望,小乖,只有你能实现。”
把台灯的亮度调小一些后,周岁淮重新坐回地垫上看监控。
在注意力都放回上头时,他的面容无声肃冷下去,像是今晚压抑的暴戾情绪在这静谧的夜里无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