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朋友们写了许多信。大家纷纷回信鼓励他坚强起来,继续奋斗。
就在保尔万分艰难的日子里,一天晚上,达雅无比兴奋地笑着告诉他:“保夫鲁沙,我现在是预备党员了。”
保尔一面听着她叙述党支部接受她这位新同志入党的经过,一面回想起自己入党时的情形。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呵,柯察金娜同志,这么说,咱们俩可以组成一个党小组了。”
第二天,他写信给区委书记,请他有空来一趟。傍晚,一辆沾满泥浆的小汽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区委书记沃利梅尔走进屋里。他是个拉脱维亚人,已年过半百,一脸络腮胡子。他握住保尔的手,问:“哦,日子过得怎么样?你怎么表现得这么差劲?起来吧,我们马上派你下地干活去。”说完,他大笑起来。
区委书记在保尔家里待了两个小时,把晚上还要开会的事都忘了。他一面听着保尔激动的叙述,一面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他说:“领导学习小组的事你就别提了。你需要的是休息,再把眼病的事弄弄清楚。不见得就没办法治了吧。要不要去一趟莫斯科,啊?你考虑一下……”
保尔打断了他的话:“我需要的是人,沃利梅尔同志,是活生生的人。我不能一个人孤单单地活着。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同活人接触。给我派几个年轻人来吧,最好是那些小青年。他们在农村里总想搞得‘左’一点儿,嫌集体农庄不过瘾,要搞公社。这些共青团小伙子,你稍不注意,他们就会冲到前面去,搞冒进。我过去就是这样,我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