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她不敢说。
“听说你最近几日在暖水院学规矩?”靳修话头急转,满眼兴味地望着商雪羡,“红妆是一个严厉的性子,近来没少被立规矩吧!”
“红妆姑姑待宫娥们一视同仁。”
陆红妆对待龙吟殿的宫娥们确实严厉,除了那晚揪掉自己头发的事情,她倒也没有明着苛待自己。
“她若没有这份气量,朕也不会将龙吟殿交给她。”靳修性子虽然难以捉摸,可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却也不错,“你可知红妆的身份?”
“奴婢不知。”
“她是先帝在位时,南陈向北魏朝贡的犯官女眷,是实打实的南陈人。”
商雪羡没有想到陆红妆是南陈人,更没有想到她会是犯官之后。
“听她说家中算是书香门第,可却因为招惹了人突遭横祸,一家人随即被发卖。”
商雪羡心中戒备突起,她可不觉得靳修会和自己唠家常,陆红妆的家变必然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联系。
“当年构陷陆家的人恰好是你父亲的学生。”他手中轻捉的朱笔忽然一停,“朕也答应过她,日后龙临天下时必然为陆家讨还一个公道。”
商雪羡不知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走出大殿的,她甚至有些搞不明白陆红妆对自己的态度,凭着她在靳修心中的分量,就算给自己穿小鞋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