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霆听着大夫的话,心里有些钝痛。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次错误的决定,竟然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关在天牢里这么久。
深吸一口气,宋肆霆用眼神示意大夫继续说下去。
“属下已经给月姑娘做了调理,想必很快便会醒来。但若是继续让月姑娘在这天牢中待下去的话,怕是不仅胎儿难保,就连月姑娘自己——也是性命堪忧啊……”那大夫不知自己会不会触怒宋肆霆,可本着自己的医者之心,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宋肆霆。
挥了挥手,宋肆霆让牢房中的人都出去,只有自己坐在月浅宁的软塌边,静静地看着月浅宁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
月浅宁好似真的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就那么不带颜色地躺在软塌上,紧皱着眉头,额边不停地有汗珠冒出。
宋肆霆拿了干净的手绢,轻轻地为月浅宁擦拭着。
清婉就是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的,所以便亲眼目睹了这一画面。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那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肆霆的动作。半晌都忘了开口。
还是宋肆霆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才开口,“少主,还是让清婉来吧。”说着,便要接过宋肆霆手中的手绢。
“不必了。清婉,我让你每日向我禀报月姑娘的动向,为何今日才告诉我,她动了胎气。莫非,是你故意隐瞒不成?”宋肆霆的心思细腻,他早已知道清婉对月浅宁心怀不满,却又对自己芳心暗许,所以这般做也不是全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