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自己能进去吧?我去拿轮椅。”
“好。”
我打开门,单脚跳着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噔噔”的脚步声传来,转眼林慕时已经单手夹着折叠好的轮椅,到了房门前。他把轮椅展开推进屋里,局促地扫了我一眼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
他回过头,我从地上的纸箱子里拿了瓶气泡水递给他。
“折腾半天,你渴了吧?”
他没说什么,接过水,另一只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在我面前摊开手掌。
我怔怔地看过去,他修长宽大的手掌间有四五块糖。差不多黄豆大小的水果硬糖,包裹着不同颜色的半透明糖纸,在午后余晖中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这场景似曾相识,一定在过去的某个瞬间也发生过,可是我却不愿意去细想,或者说是不敢去细想。
似乎是见我久久不动,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不是一直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