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碎渣嵌在肉里,他咬着唇笨拙又粗暴地用指甲一粒粒将它们抠出来,疼得脸都白了。
他正兀自处理伤口,清除掌心的瓷片渣子,突然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传来。
他赶忙往亭子外看去,就见一人匆匆跑来,跑到他面前时有些喘,身上的鹤氅也滑了下来。
“你没事吧?”盛琸问完才看到他的手。
“流血了!”他惊呼着将冉元白的手拉到眼前细看,见伤得颇重,忙把自己鹤氅往对方身上一拢,不由分说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冉元白瞪大眼,愣怔一瞬后用没受伤那只手抵着盛琸胸膛,倔强地想要下地。
盛琸蹙了蹙眉:“别动,摔下去我可不管。”
这时常禄也追出来了,一眼见盛琸怀里抱着个脏兮兮的小孩,惊得差点走不动道。再见盛琸身上鹤氅不见了,也给了脏小孩,连忙将手里狐裘给他披上。
“主子……”他想从对方手里接过那个孩子,可刚说两个字,盛琸便开口打断他。
“去烧些热水来。”
常禄有些为难,犹豫稍许,到底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垂头往烧水的灶头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