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迟?”
沈清染肆意坐到榻上,摸出随身的帕子擦拭起被鲜血浊污的青钢剑,将行程交代给了清方:“在平阳伯府耽搁了会,什么也没查出来,平阳伯自称心中有愧,便将这几车药材赠给了我,说是聊表心意,不过我瞧他多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按说我昨夜便该赶回岭北城,比这几车药材还能早上几个时辰,可不知我的行程是如何泄露的,竟被人查了出来,跟了一路,昨夜缠斗一会,这便耽搁了些时辰,方才在外换了身衣裳才赶回来。”
她是姑娘家,自然更在乎穿着体面与否,总不能穿着满身血污的衣裳赶回客栈——那怕是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众人围观了。
“平阳伯若不知,那这解药便只能用为师所研制出来的了……虽比正儿八经的解药性子烈些,但总归是能救人的。”
“一切但凭师父做主就是。”
沈清染刚要打个盹儿,便被清方唤了起来:“你可带着你们府上的什么信物?我贸然去赠药,怕是要被人当作江湖骗子。”
“师父瞧着便是仙风道骨,绝不像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