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那时候留下的伤痕。”小雪曾泡在温泉旅馆的热水里,手指点着自己的臂膀和前胸给人看。这些举动,简直就像一种巧妙的诱惑——当着男人的面,展示自己脱光的身子。如今,她谈起那些往事,有说有笑,既风流又浪荡。
可在那时候,因为太可怜了,温泉町的伯母将她领了回去。在小学校长的反复督促下,县厅下达了表彰通知。然而,那时小雪已经进入镇子上的艺妓馆,父亲也到山里干活儿去了。
伯母的家,楼下是纸花店,楼上是艺妓馆。
“说是艺妓馆,而我只是扎扎纸花,看看孩子罢了。”她在温泉旅馆所说的话,听起来,仿佛一贯遵循《修身教科书》,这完全是谎言。其实,她是随处替别人拿三味线和换洗衣服的艺妓见习生。
为此,县厅的表彰不了了之。她的脸颊逐渐有了颜色,一双圆圆的眼眸不再忧戚无神,经常跑到客人身旁畅所欲言,眉飞色舞。她的脖颈逐渐显露白皙的情色,内里点燃了温暖的火焰。
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也许会被强行拉客的时候,立即离开了伯母家。当时,或许她还没忘记“可能受表彰”那档子事。